木头人

口味繁杂,墙头众多。有粮吃粮,没粮自产

求不得(一)


        渝都城,一个平静了许多年的地方。近日却频频有百姓无故中毒,城中更是来了许多生面孔。这些生面孔都身怀绝技,在渝都城中低调潜伏,似有他意。城中的气氛一时变得紧张了起来,颇有些风起云涌之势。

  这一日,渝都城的护卫颜烈接到消息,有人在锦绣坊中闹事。锦绣坊作为渝都城的纳税大户,城卫府自然有责任护卫它的安全。因此,一收到消息,颜烈便立马点齐了人手,往锦绣坊而去。

   抵达锦绣坊时,恰好撞到几名男子纠缠锦绣坊坊主金铃儿。长剑出鞘,剑指闹事之人。

   “城卫府公干,无关人等一律退避。”

   见颜烈到来,原本还在一旁凑热闹的围观群众立马一哄而散。之前闹事的两名男子也在城卫府的围攻下束手就擒。

   “你不能抓我,我可是你们城主的表弟。”曾书书举起双手,小心的避开了颜烈的剑尖,大声表明身份。

  颜烈眉头微皱的打量了曾书书他们几眼,声音冷淡的回道:“裙带关系恕不屈就,在下只对渝都城主和城中的百姓负责。”说着便回头对着身后的兵士招了招手,“带走!”

  抓捕了闹事之人,颜烈想了想,毕竟事关城主表弟,还是决定去往城主府向城主汇报。

  一踏入风波亭,便感受到一阵彻骨的凉意。此处本是城主父母血祭之地,又被老城主特意布置了阵法,寻常人不可擅进。

  颜烈在渝都待了五年,知晓城主卫止戈其实并不爱在此处停留。但今年也不知为何,颜烈总能在这里找到她。

  “城主,”颜烈半蹲着将落在地上的毯子拾起,重新铺在卫止戈的膝盖上,简单的交代了下曾书书他们被捕之事。

  “不知城主可要去见一见他?”

  卫止戈摇了摇头,神色无波的开口:“既然触犯了城规,就让他们在大牢里呆一段时间吧。”

  “反倒是你,”卫止戈将手放到颜烈的肩膀上,轻轻的叹息了一声:“你的性子如此骄傲,又这般耿直忠烈,待我死后,新任城主怎么容得下你?”

  “城主!”

  颜烈猛的抬起头来:“城主修为如此高深,说不得哪天便突破桎梏,得证大道。何必说这般丧气之语!”

  卫止戈摇了摇头,也不争辩。只幽幽的叹了口气:“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,你不必宽慰我。”

  抬手制止了颜烈的未尽之语,卫止戈眉目一厉。“城外有魔人作乱,城内亦不得安生。正魔两派皆聚集于此,风起云涌。想必是我将死的消息漏了出去,有心之人都想着分一杯羹呢。”

  “是属下护卫不力,请城主责罚。”

  颜烈心头一跳,做势便要请罪。

  卫止戈伸手制止了他。

  “不是你之过。”卫止戈抬首望向城主府外:“自从祖父仙逝之后,城中便一直暗潮涌动。哪怕我杀了一批又一批,但有意从我这个女子手中谋夺渝都城的人依旧络绎不绝。”

  说着便冷哼一声,言语中杀气顿现:“如今我已临近大限,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。可他们却忘了,哪怕我大限将至,却也是当世唯二两个太清之境的人之一。又焉知我不能借此机会将隐患一一肃清呢?”

  独属于太清之境的威压铺散开来,颜烈心头一震,立马低下头掩住了自己的神色。

  片刻之后,许是反应过来这里没有旁人,卫止戈收敛了外放的威压。望向颜烈,神色缓和的开口:“你已随我在于渝城中待了五年,此处我唯一能信任的只有你一人,总不能叫你没了下场。”

  “属下并非怜身惜命之人,城主不必为我费神。”话一说完,还未等卫止戈反驳,便借此机会试探道:“倒是城主需得顾惜自身。虽不知我们这小小的渝都为何会引得正魔两道齐聚于此。但只有城主安然无恙,才能保得住渝都一世太平。”

  听见这话,卫止戈神色悲凉的望向风波亭,半晌后才轻声开口:“不过是些旧事,知晓太多于你无益。你只要知晓我总会护得渝都和你的周全便是。”

  颜烈垂首,低声应是。


评论(2)

热度(13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